“就说实话吧，X-Chara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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酥软的嗓音，在X-Chara的耳边响起。他正在看一本书，对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反应。
“……你对上次那件事心有余悸，我当然知道。可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吗？干嘛那么消沉。”
同样的，X-Chara没有说话。
“唉，倒是说句话啊，你又不是哑巴。”
几秒后，一声叹息便打破了沉寂。随后是书本合上的声响。
“是的，Sphere……我们确实活得好好的，那件事也已经过去有一年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依偎在X-Chara身边的Sphere，回应道。
“但……”
X-Chara有些心不在焉。“但”字后面的话，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受够你的支支吾吾了。能不能别老是用这种方式吊我胃口？”Sphere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——意料之中，X-Chara想。
他便只好笑笑，回答道：
“火药味倒也没必要那么重……来，我带你看个东西吧。”
“嗯哼，再好不过。”
两人便来到了一片墓园，长着许多野草与鲜花的墓园。
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，X-Chara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……怎么了？你的神色很难看呢。”Sphere关心地问道，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。
X-Chara看了她一眼，神情凝重地问道：
“我只是需要确定。你觉得你……能够接受接下来你所看到的事物吗？”
Sphere愣了一小会，然后冷不丁地笑出了声。
“哈哈——这是什么问题啊？我都不知道是什么，又怎么会确定自己能接受呢？”
“但硬要回答的话……我当然是选择点头咯。”
Sphere的这副模样也没能让X-Chara的表情放松下来。他也只是点了点头，然后领着Sphere继续往前走了。
“哎，虽然我才10岁，但至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，肯定不会被吓倒的啦——”
“我们到了。”
两人来到了一块墓碑前。
“唔，只是想给我看个倒霉家伙的墓志铭吗……”Sphere自言自语道，直到她看清了墓碑上所刻的名字。
是她自己的墓碑。
空气便又一次陷入沉寂了。
“……今天不是愚人节吧？”Sphere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。
可除了这句话，她也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了。
“唉，看来你也没能接受啊……”X-Chara看着那块墓碑，语气也多了几分伤感。
“呃，开玩笑也得适度吧，何必做到这一步？”Sphere又看了看墓碑，笑着问道。显然她已经把这件事当成恶作剧了。
X-Chara没有选择，便只好把手放在了Sphere的头上。
“算了，还是让你知道真相好些吧。”
几秒过后，Sphere的头脑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“啊啊啊——！我的……！我的头！”Sphere痛苦地抱着头，跪倒在了地上，
“他妈的，拿开你的手！”Sphere边喊道，边推开了X-Chara的手。
歇斯底里后，便又是一阵吃惊与疑惑。对于Sphere来说，那一刻，仿佛天旋地转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死了？”
“那我……现在的我又是……是什么……？”Sphere看起来像是个精神病人。
X-Chara蹲在Sphere身旁，拍了拍Sphere的背。
“抱歉，我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Sphere就粗暴地推开了X-Chara，促使他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别碰我！你这个肮脏的……！”
Sphere站起身，抽出腰间的一把手枪，准心瞄准在X-Chara的眉心。
事情局势转变之快，让X-Chara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“那他妈的绝对……是我见过最扯的胡话了。”Sphere虽然有些难以组织语言，但还是开了口。
“好啊，我可以……可以接受我死了的事实。为自己的家乡而死，我会理解的。”
“可你又凭什么擅自主张，拿Error 404的代码来亵渎我的死？把我当作你的玩偶吗？我他妈的是发条机器人吗?！”
Sphere顿了顿，然后问道：
“……告诉我，你是不是……对我做过那种事，然后……就那样把我的记忆给删了……？”
X-Chara没有说话，可Sphere也能猜的出答案。
Sphere笑了。
“哈，我真是……真是该死……”
沉默了许久后，Sphere的手指也依然放在扳机上，但枪口没再对准X-Chara了。
而是自己的下巴。
“那么这次……就这次……让我死去吧。”
“别再……让我如此难堪了。”
随后，Sphere便扣下了扳机。
响亮的枪声，却也没有让X-Chara的内心感受到什么，仿佛他已经料到了如此。
“扑通。”
他起了身，然后看着Sphere血肉模糊的脸，叹出了一口气。
“我……真的很抱歉，Sphere。”
“但那不是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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